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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很长的时间里,他一个人对弈,模仿父母亲的下棋方式。但父亲再也回不来,母亲至此未醒。他把自己困在了这盘棋里,也困在了那段遭遇重大变故的日子里。“叮铃——”茶室里内线电话响起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李泉连忙接起,听了几句后,看向男人,“少爷,安小姐来了,在园区门口。”捏着棋子的指尖微微一怔,陆西宴清浅的眸色变得深邃。昨天江耀回来后汇报过她的情况,医生检查过没什么大问题,只是有点小感冒发烧,并且开了药打了针。这一天一夜过去了,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。这时候过来,估计又是缠着他问一些没意义的问题。棋子落于棋盘,他轻声开口,“让她回去。”李泉打量他的面色,对着电话传了话。再次回到棋桌时,陆西宴的手机响了。意料之中,又是安小姐。陆西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干脆地挂了电话。他看向棋盘,“继续。”李泉落下一子,笑道,“少爷已经心不在焉了,明知道这里是死局,棋子还往这里落。”陆西宴这才看见,刚才的白子刚好落在黑子的包围之中。他轻轻一笑,“我输了。”“少爷从小不爱下棋,夫人和先生便没有强迫您,因为他们想让少爷随心而活,快乐自在。”李泉指着他落下的败子,“少爷明知道被困在这里出不去,为什么要跳进来?”“泉叔说的,棋如人生。”陆西宴笑,“输了就是输了,落子不悔。”李泉将那枚黑子拾起,放在他面前,“悔一步,有更多的路可以走。少爷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,也是给对方一个机会?”陆西宴盯着面前那枚黑子,沉默无言。“晚饭吃多了,泉叔出去消消食。”李泉站起来,意有所指地笑道,“如果少爷需要,我给您带点宵夜回来。”安宁固执地站在园区门口不离开,忽然看见园内远处亮起了车灯,她定睛看去,一辆车缓缓开了出来。车子停在园门口,下来一人。“泉叔?”安宁连忙走近,却发现车上没有陆西宴的身影。李泉笑问,“安小姐,这么晚来找陆总有事吗?”“泉叔,我想见他。”安宁脑子有些昏沉,语气很轻,“我有话想当面跟他说,可以让我见见他吗?”天色已经很晚了,她面色看起来也不太好。“安小姐。”李泉面色和悦,“我可以带您进去,但至于陆总愿不愿意见您,还得看陆总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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