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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挽打了个喷嚏,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别着急。”谢无相笑着看了他一眼,语气放轻了些,飘飘幽幽,“有一天半夜,他突然醒了。没有点灯,整间屋子黑洞洞的,他又闻到了桂花糕的香味,比从前更浓,更诱人。”
“他很快就饿了,顺着香气溜出房门,发现这香味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。这么晚了,厨房里还亮着光,推开门,他看见了一根烧了半截的蜡烛,还有满满一盘桂花糕。”
“他忍不住饿,又怕被发现,所以只偷吃了几块。”
邵挽刚想问问题,就听他师哥忽然开口:“然后呢?”
他抬头看了眼,发现郁危头也没回,跟他们距离不近不远,好像只是随口一问。只不过走得比原来慢了些。
“师哥,”邵挽惊奇,“原来你在听啊?”
郁危:“……闭嘴。”
谢无相毫不意外地笑了一声,在郁危恼羞成怒之前,继续说:“
错误杀意
“啊——!!!!!”
邵挽惨叫一声抱头鼠窜,转身就跑,结果还没跑出院子,就砰地撞上了个东西,噗通坐倒在地。一时间脑袋疼屁股也疼,险些眼泪都飙出来了。
被他撞到的东西也往后倒了一下,还没站稳就怒道:“你眼睛长在鼻孔里啦?!突然疯跑什么?晦气!”
听声音是个人。邵挽捂着脑袋抬头,看清那人的脸后,火气顿时上来了:“谁让你一声不响冒出来的?!这么黑我怎么看得清嘛!”
孟白冷笑一声,手中的寅火符还在燃烧,只是火光变得微弱了许多。
“我还想问你呢。是你走在前面,却跟丢了人,害我也走错了。”他用格外嫌弃的语气说,“结果走到这里就听到一个傻子在大喊大叫,还以为怎么了,想过来看看,谁知道是你。”
邵挽的注意力放在了前半句话:“跟丢了?也就是说,你也跟丢了?”
他探头往孟白身后一看,心顿时凉了下去——对方后面空空如也,浓黑不见五指。别说郁危和谢无相的身影,活物都不见一个。
“完蛋了……”邵挽拔腿就想跑,脚都抬起来了,硬生生又停顿了下,一把抓住孟白,“快跑!这屋子里有脏东西!”
孟白撇开他的手:“别给我动手动脚,什么脏东西?我们孟家人怎么可能会怕。”
他将寅火符甩到邵挽手里,冷静地从袖中摸出三道符,一道贴在自己心口,又一道递给邵挽。邵挽还在愣神,就听他不耐烦道:“拿着啊,护身符。”
邵挽赶紧接过来。有了护身的法宝,两人都心定了不少,孟白当即跨进院中,环视一圈,跃跃欲试地问:“在哪呢?”
邵挽指了个方向,孟白顺着走了几步,走到窗台边,狐疑道:“这里?”
蜡烛灭了,屋里的光已经暗了下去,转为一片漆黑。邵挽之前只顾着害怕去了,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。
村长说得病的人都没了,这个村子成了荒村,那刚刚是哪来的“人”在点蜡烛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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