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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家今夜注定不安生。
楼议员坐在客厅沙发上,眉头紧皱,阿芬陪在一边,伸手递了一杯茶水,却被猛地推翻,手背顷刻间被烫红。
她委屈极了:“不是已经派人出去找了,你拿我撒气做什么。”
楼议员不耐烦的瞪她一眼,吩咐下人:“继续去找,无论多晚,一有消息就回来知会我。”
下人们应了是,打电话给警察局帮忙联系找人。
阿芬扁着嘴,慢慢靠到楼议员的臂膀上:“阿伦到底年轻,血气方刚的年纪,跟同学们在外面玩的晚了也情有可原”
楼议员推开她嫌恶的坐到一边:“阿伦是我的仔,我知他不会。”
“怎么不会?”阿芬挑挑眉,“重庆大厦我呆了七八年,多得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来开荤,玩起花样让人吃不消”
“闭嘴!”楼议员忍不可忍,沉着脸吩咐菲佣:“莫娜,早上小姐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?”
莫娜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阿芬,没有用广东话,而是用英文说:“小姐说她住不惯,想好好温书。”
“温书?去哪里温书?”
莫娜说:“不知夫人和小姐在红港还有没有别的落脚处?”
楼议员垂了眼睛,“让人去一趟重庆大厦。”
“是。”
“要是见到人,不用管她说什么,直接把人给我带回来!”
阿芬似乎是感受到什么,听到楼议员和莫娜英文叽里咕噜的说话,狐疑道:“对对对重庆大厦,阿伦可能真的去了”
楼议员不再理她,转身出门。
阿芬追了两步,恨恨跺脚,愤愤的问莫娜:“你们为何讲英文?有什么不能让我听到?”
莫娜笑的客套:“阿伦少爷毕竟年纪小,怕被人听去,对名声不好。”
阿芬觉得有理,点点头坐回了沙发上。
忽而眼睛轱辘一转,喜上眉梢,“你去熬一碗虫草,累了一天要好好补补。”
莫娜点头,去了厨房。
几个小女佣都躲在这里偷听,见莫娜进来,叽叽喳喳的兴奋起来,被莫娜横了一眼,纷纷闭了嘴不敢多说话。
莫娜在楼家做工已经有十几年,这点威信还是有的。
只是她现在也有些感叹,因为这对母女的到来,楼家怕是要变天了。
凌晨叁点,西贡万籁俱寂。
只有点点的虫鸣声,呼应着外头昏黄的路灯。
弥敦道却依旧人声鼎沸,不远处有小铺子还在叫卖刚煮好的卤牛杂,杭爽摸了摸口袋里的港币,到旁边买了一个菠萝包放进书包里。
灯牌亮着红红绿绿的光,把英文书照的斑驳。
她找了好久,最后在一家街角的快餐店外驻足,小口小口的咬着菠萝包,捧着书看的入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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