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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只是镜中的人和牲畜还好,要是里面也有入镜人……若往再可怕点的方向想,善多杀死的那些人中,黎恪九公子和三娘,会不会在其中?
“善多,你……”她把自己的猜想说了。
顺着姜遗光来时的方向看去,一道道血脚印渐渐浮现出来,愈发清晰。
姜遗光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他总是不知在想什么,但在兰姑前,他做足一副愧疚难过的模样,轻声问:“那我……该怎么办?”
他平时安静老成的模样居多,兰姑还是
“看不清他的长相?那其他的模样呢?穿着什么衣服?有多高?是男是女?”姜遗光问。
兰姑却迟疑地皱起了眉,
缓缓摇头:“我也看不清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繁茂得几乎遮天蔽日的大树下,挂着许多皮囊。
空荡荡、皱巴巴、轻飘飘,随风飘荡。
越远处的皮囊,越小,
离得越近的皮囊越大,
空荡荡的数百来只脚在他们上空飘荡,
有人的,也有牲畜的。
那些人皮也和那个人一样,看不清面容。
像一个个轻飘飘的影子,
在茂密枝叶中飘荡,她看见那些人的脸是苍白的,怎么也看不清五官。就像树下的那个人一样,能看清他披散的长发,枯瘦细长的四肢,
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。
他是谁?
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人十分面熟,好像在哪儿见过?
他?
……是男人吗?
既然看不清脸,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是个男人?还觉得这是个眼熟的男人?
“是男人,可我不知道是谁……”兰姑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了些急促,
“我不知道是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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