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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……”
周祁眼中含笑,打趣地望着差点被鱼群撞倒的褚君陵:他自然晓得这样更不好捉,谁让这人同他打那般赌,他又不傻,总不能帮着褚君陵来折腾自己?
贵人
“皇上可要加把劲,晚时逢大人和彭护卫回来,若看到皇上半天都没捞上个东西,心里怕是会笑话的。”
褚君陵咬牙切齿,若不是念及寒冬腊月,定要将这混账拖入水训诫一番……
“这大鱼也忒不好捉!”
越大越滑溜,就跟那些贪官儿似的,仅凭空手还真抓不住它。
“捉不住大的便捉小的,再大的鱼不也是这般长起来的?”
“这倒是。”
褚君陵站直腰歇了会,又开始忙活,口里抱怨始终没停下:“那些贪官还真跟这池中鱼似的,贪小成多,吃进肚子的东西多了,就越膨胀。”
越膨胀胃口也就越大,越不容易满足,铤而走险之事更不少做。
“心大肚皮小,总归有撑破的时候。”
县令是,左州同是,这天下贪官尽是如此,多行不义必自毙,便是朝廷不管,也免不得有打shi脚的时候。
大鱼再是滑溜,水一抽自然就蔫儿了,是烹是煮,不还是吃鱼那人说的算么。
“那些贪官得意时是池中鱼,落入朝廷手中便是砧板之肉,死活都逃不出皇上掌心。”
那他不就是个切肉的?
褚君陵乐了,虚着眼凑到周祁面前:“中郎将竟敢拿朕比做厨子,该罚!”
“皇上想罚臣什么?”
瞧这模样就晓得褚君陵又在憋坏水,若非教养使然,周祁实在想翻他个白眼。
罚个啵。
往周祁嘴上重重亲了口,乐呵呵问他:“朕是厨子,你又是什么?”
色胚子!
周祁抿抿嘴,心头偷骂两声,看褚君陵越靠越近,干脆换了个地方坐:“臣自然是皇上手中刀俎。”
那不是任他使唤,让宰谁就宰谁,让切片就切片,让削条儿削条儿,褚君陵向来没甚自觉性,见周祁坐远,厚着脸皮挨了上去:“中郎将这般听朕的话,该赏!”
赏个啵。
周祁:“…………”
最后抓到条半大不小的,还是周祁等得无聊,也担心他在凉水中站久了沾病,主动给他拿了张小渔网,靠作弊才捞起来的。
但不妨碍褚君陵高兴,回房换了身衣物,搂住人一顿亲近。
“可是你自个儿要帮忙。”
周祁轻笑:“皇上不谢臣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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