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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君王,君能要臣死,臣不得背君,你可懂我之意?”
思绪如是被雷恒拉回,收起心中那无端慌惧,轻点点头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他自是懂得。
雷恒话已至此,周祁也不瞒着:“今日相聚,我多也是为此事来的,你的心意我知,如今你亦知我心意,我心悦褚君陵,并不为他的帝王身份,便也不会因他的身份却步,你我是好友,我与你说这些,便是坦明了关系。”
他不愿为感情之事失去这朋友,更不想褚君陵多心。
雷恒虽未明诉情意,往日相聚时暗示净不在少,一回两回他觉不出,回数多了,他心悦之人亦是男子,并不难猜到那处。
那时他未曾敢奢望君王情衷,更没想有得偿所愿之时,对雷恒这份情意,他顾忌着两人之交尽装作不知,一个不谈一个装傻,便也拖到至今。
如今有幸得君王回应,这份隐晦理应说清,再如此耗着……
他怕褚君陵来日晓得将雷恒砍了…………
想是有几分心虚,轻咳一声,朝雷恒道:“若你情愿,你我永远都是朋友。”
“仅是如此?”
“仅是如此。”
雷恒苦笑一声:“阿祁,你最是知我。”
他怎会不情愿,心意已然得不了回应,若连朋友都做不成……
又是苦笑,犹自拿过酒鐏,仰头狠饮下半轮,掺着醉道:“他若负你,我雷恒便是这大褚
给朕跪下,爬过来
周祁踩着饭点回的府,到膳堂不见君陵身影,倒是瞧到邢那一脸没藏着的幸灾乐祸,转头看向周夫人,周夫人神色也不大好,其中多夹带着担忧。
“皇上龙体不适,今日在房中用膳。”
倒是周未先开了口,去请褚君陵过来的下人如是同他说,周未也没起疑,只当圣上真有不适:“你回去瞧瞧,严重就唤个太医过来,这可不是小事。”
周夫人拐了周未一胳膊肘,恨不得一筷子戳开他脑瓜子看看,那皇帝哪是龙体欠安,明是因着什么事动了怒,没见那请人的奴才回来时一头冷汗挂着么?
皇帝要作自个儿作去,他儿出府一趟还未用膳,可不能饿着肚子:“许是中午歇久了头晕,过阵也就好了,你还没用膳,吃些东西再去。”
“我先回房看看。”
到底顾及君王安危,周祁不多想,安抚过周夫人便赶着回房,哪知脚刚踏进房中,就见座上那人沉着面容,一掌拍到案台:“给朕跪下!”
周祁被唬得一顿,不明所以:“皇上?”
“还晓得回来?”褚君陵冷哼:“周祁,朕就这么好糊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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