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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他聊了很久,关于那个家,关于陆弛,关于大嫂和小侄子。
他握紧我冰冷的手:“别再回去,也别再见他们,要是他们还欺负你,拨打我的手机。”
我点头。
翌日,本地举行赛车比赛,陆弛和满江树都参加了。
最后一场比赛,陆弛的小迷妹很多,都举着牌子为他加油。
我也去会场外买了一个牌子,上面写着:江树加油。
陆弛快到终点的时候看到了我,没把握好方向盘,开到了场外,这次真的发生了事故。
满江树获得了冠军。
陆弛头部流血严重,连腿也断了一条,还好命捡回来了。
满江树拉着我的手离开会场,我转头看了一眼陆弛,他昏迷前向我伸着,好像要抓到我,可我却跟着竹马哥哥去领奖了。
奖品是一座小别墅,正好可以做我们的房子。
满江树给我系好安全带,问我坐稳了么,我点头。
很久没做这么舒服的车了,秋风吹着我的头发,秋天的干净清爽像身边的江树。
我侧着脸看他,他被我看的不好意思。
“你继续这样看着我,我不好开车啊。”
我嬉笑,转过脸,望向周围的风景。
好美啊,层林尽染的枫叶。
我试着张开嘴,说着那三个字:“好美啊。”
连我自己都不能置信,我听到了我自己发出的声音。
江树停下了车,问着我:“你刚才说出了话?再试试,快。叫江树哥哥。”
“江,江树,江树哥哥。”
我笨拙的,结结巴巴的说出来了。
他将我抱下车,在大桥上抱着我转圈圈。
我被转晕了,可却激动的流下了眼泪,他为我擦干眼泪,自己却哭了。
我的声音很好听,虽然有些结结巴巴,但我很喜欢自己的声音。
在老宅生活的时候,我经常听到白若南弹吉他,弹钢琴,边弹边唱。
每首歌我都记在心里,节奏都在我的脑海里,我梦想着,某一天,我也能站在舞台上,给喜欢我的人,唱一首歌。
我哼着旋律,慢慢吐出字,唱了一首情歌,他安静的听我唱完。
为我鼓掌。
那些蹉跎岁月,我时常梦想着能和陆弛一起谈情说爱,可窝在心里的喜欢,在他说自己死了以后,我寄托相思给了未来的人。
满江树,谢谢你成为我那个未来要见的人,要爱的人。
秋天的最后一个月,陆弛给我打了无障碍电话,我将电话设置成了正常模式。
开口说了那句:“你好。”
对面的男人顿了顿,还以为我打错了电话。
“你是?”
“我是沈落月。”
声音清亮又温柔,陆弛从床上坐了起来,惊喜的问到:“你,你能说出来话了?”
我嗯了一声。
“没什么事,我先挂了,我要忙婚礼的事。”
“等等!”他抓紧了电话不舍得放下:“你还要跟哪个什么树的结婚?”
“他有名字的,他叫满江树,是我的未婚夫。”
“你要来吃喜酒吗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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