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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逾明起身之后竟然笑了。“陆寒酥,一段时间没见,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。”“我们几年的感情,你就看着我被别的男人打?”他用舌尖顶了顶左半边脸挨揍的地方。“还是说你真的攀上高枝儿了?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。却仍旧提起力气,一巴掌打向他另外半边脸。总算是把刚刚被打断的这个耳光打出去了。“我不止看着你被打,我还自己打,你满意了吗?”话刚说完,眼泪再也留不住,落了下来。江逾明原本还想讥讽我几句,见此突然慌了起来。“酥酥,你别哭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“我最怕你哭了。”我最怕你哭。这句话以前江逾明也对我说过。为了不让我哭,他从来不跟我起争执。我想不通,我们怎么会从朋友眼中的模范情侣变成如今的样子。现在江逾明的左右脸颇为对称地微微肿了起来,看上去异常滑稽。他却顾不上处理自己的脸。反倒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张手帕,想帮我擦眼泪。手帕递到我眼前的时候,我忍不住恍惚了一下。这年头身上带着手帕说不上是老土还是装逼。或许只有江逾明还会随身带着这样一个物件。因为那上面有我亲手绣的我的名字。曾经用心绣下的歪歪扭扭的“酥”字,此刻正大喇喇地刺痛着我的心。当初送他这方手帕的时候,可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上用上它。物是人非事事休。我忽然觉得这张手帕也跟江逾明一样,变得陌生起来。“你离她远点。”还在发愣的我被沈既白轻轻拉到身后。慧慧连忙给我递纸。大家都担忧地看着我。江逾明似乎还不服气,上前走了两步,伸手想把我拉过去。却被身旁的男人死死地拉住。“兄弟,你要舔也不能是现在。”“不怕瑟瑟生气啊?”话音刚落,就有娇俏的女人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。“江逾明,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!”原来是姜瑟瑟酒醒了。就算是生气,也不影响她走过来的每一步都婀娜多姿。听到她的声音,江逾明就像是听到主人哨声的狗一样,瞬间僵在原地。听话得不得了。等姜瑟瑟走到身前,他又心啊肝的哄着。我顿时笑了。原来他不是对我好。他是对谁都好。只是我先前蠢笨不堪,误以为自己是他唯一的心头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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